舞剧《骑兵》将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骑兵故事引
舞剧《骑兵》的力量美
■何燕敏 贺彦丹
《骑兵》是以革命战争年代的人民骑兵为题材的大型原创舞剧。作品围绕蒙古族青年朝鲁与恋人珊丹之间的爱情、与战马尕腊之间的战友情谊展开,讲述了草原骑兵驰骋沙场、为民族解放事业英勇战斗的故事,展现了人民骑兵对党无限忠诚、为国勇于牺牲的家国情怀和精神风貌。
多年来,我们一直怀有创作骑兵题材作品的愿望。革命战争年代的骑兵英雄,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值得我们颂扬。崇尚英雄、喜爱骏马,是蒙古族文化审美心理中重要的情感积淀。我们生活的大院里的叔叔们,有很多是经历过战争的骑兵战士,他们讲过的故事和身上的骑兵神采令我们至今记忆犹新。
舞剧在我国是一种相对新颖的舞台表演艺术形式。简单来说,它就是“舞蹈”与“戏剧”的结合,是抽象与写实、浪漫与现实的融合。从类别上进一步细分,“少数民族舞剧”天然地带有民族性与典型性、历史性与思想性的特质。蒙古族文化题材的舞剧,在满足观众对于蒙古族文化艺术想象的同时,彰显出其丰厚的民族特色。作品通过对观众共情心理的激发,使得广大观众理解、接受这种具有蒙古族文化特质的艺术表达。“骑兵”作为特定自然与历史条件下的兵种,对今天的很多观众而言是有“陌生感”的。然而,舞剧《骑兵》不是完全的舞蹈表演,它是以舞蹈为依托的戏剧式表达,戏剧情节在作品中得到很好呈现。
自少数民族舞剧出现以来,不少作品通过改编本民族的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来弘扬民族文化、强调共同的精神品格。艺术源于生活,我们坚信舞蹈艺术与文学一样,“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因而真实性是我们创作舞剧《骑兵》的基石。从选材内容来说,舞剧《骑兵》是根据我们自幼年起生活在骑兵身旁的所见、所闻、所感酝酿而成。它并非是对于英雄骑兵悬空飘渺的歌颂,而是通过对真实事件原型的提炼、点滴细节去感染观众。比如,在黑山阻击战中,当时我们的邻居叔叔图门昌所在连队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他的战马艰难地把重伤的他拖到战壕边、送他回营地。然而,战马却在第二天牺牲了。这样的故事情节具有饱满的戏剧张力。
骑兵,本就是“人马合一”的战斗单元。舞剧《骑兵》将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骑兵故事引入戏剧,实现了历史现实与艺术真实的统一。在创作这部剧时,我们的一个立足点是尊重蒙古族文化审美中对马以及人与马关系的文化心理认同。《骑兵》的叙事主线将3位主角(朝鲁、珊丹、尕腊)和16位战士、16匹战马的成长和命运紧密联系起来。呈现在作品中的人物有着蒙古马一样一往无前、吃苦耐劳的质朴品格,而战马却又像人一样,聪慧而有情有义。其中,人与马的“情缘”,体现出的“人如马”“马如人”“人马合一”,为中国古代传统哲学理念“天人合一” 提供了蒙古族地域文化中的表现形式。这也为理解蒙古族文化审美中对马的情感,理解人与马的关系在蒙古族文化心理中的地位,并在此基础上丰富骑兵的英雄形象,提供了深厚的思想文化底蕴。
《骑兵》将地域民族风格的艺术表达与爱国主义精神交织相融,还将人物的个人情感与理想信念大情怀交相连通。作品中,男主人公朝鲁原本是一个普通的草原青年,只想平静安稳地生活,因不堪忍受日寇欺压才逃回家乡。后来,朝鲁的爱人珊丹生命垂危,当珊丹被解放军战士所救后,朝鲁开始对解放军产生好感和向往,并因此有了从爱家到爱国的情感转变与升华。
舞蹈艺术的情感表达,是以经过提炼的律动的人体动作为主要表现手段,塑造出具有直观性和节奏性的形象。从演出人员组成来看,舞剧《骑兵》以男性为主,独舞、双人舞、三人舞、群舞的组合,各具特色。尤其是人“马”双人舞,不仅丰富拓展了舞台形象和编舞理念,也赋予战马以人格化特征,在舞台上更好地演绎出战士与战马之间的情谊。
蒙古族舞蹈的美感与力量感体现出“舞者当俏丽,亦要有雷霆万钧之势”的特点。苍劲、果敢、阳刚之气是贯穿《骑兵》始终的风格。在审美多元化的今天,《骑兵》意在呈现力量美的质感——阳刚雄壮。骑兵之美就在于其“刚性美”“力量美”。舞剧《骑兵》的创作,意在使观众感受到革命战争年代骑兵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和牺牲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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